第三十九章 改革宗教会大受逼迫

1.胡格诺派兴旺

公元1598年的南特诏谕使胡格诺派(法国的加尔文派)获得许多自由,从那时起一直到公元1685年南特诏谕被废除时止,法国大约有一百万胡格诺信徒、八百间教会及八百多位牧师。胡格诺信徒包括社会的各阶层,有贵族。士绅、工匠、专业人员与农夫,但大多数人属于中产阶级,他们都是商业界、银行界、工厂及专业的领袖人物,在各社区中,胡格诺信徒往往是少数人,却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因此「像胡格诺那么有钱」成为当日流行的一句话。

胡格诺派聚会的地方大部份是简单的木造房屋,有的很大,可以容纳七、八千人聚会,而且总是挤满渴慕的听众。在主日,往往一天有四场讲道。他们总是慷慨奉献,支持当地工作及外地受逼迫的圣徒。教会里实行严格的惩治,举凡触犯安息日及轻浮行为都被严厉禁止。

这时期的胡格诺派共有四个学校,分布在西丹(Sedan)、蒙陶本(Montauban),奈姆(Nimes),及扫墨尔(Saumur)。这些学校规模庞大,不但设备完善,而且有当时最好的师资。

2.路易十四逼迫胡格诺派

到公元1648年时,西班牙已经失去欧洲强权的地位;荷兰共和国虽处于黄金时代,却与英国在互争商业及海上的霸权;德国因受三十年战争的影响而处于疲惫状态;因此在这时候,欧洲最强的势力要算是法国了。

法国是一个天主教国家,法王路易十四雄心勃勃,他要在有生之年扩张法国的疆土,他所觊觎的地方包括西班牙、荷兰及德国的莱茵河谷地区,他也计划降服英国。

身为一位专制暴君,路易十四最恨复原教主义,尤其是加尔文主义,因他知道加尔文主义强烈主张宗教及政治自由。

路易十四于公元1685年废除南特诏谕;因此,大逼迫又起。法国改革宗教会有上千信徒为主殉道,有几百人放弃信仰,约有五十万到八十万胡格诺信徒逃到德国、荷兰、英国及美国,他们的离开使法国工商业遭受重大打击。

这次逼迫使法国改革宗教会几乎失去所有信徒,只剩几千「余民」,他们重新把自己组织起来;接着发生的,是教会历史中最伟大的英雄史迹之一。

这批「余民」退到深山荒野,所谓「荒漠」的地区中。政府下令屠杀所有胡格诺派,连妇女也不例外;留在国内的几位牧师,几乎全被杀尽。逃到国外的牧者,有时偷偷越境,回国探望这批分散的羊群。每次相聚都带来莫大的鼓舞与喜乐。即使没有牧师,他们仍然冒着生命危险,继续聚会。其中有一位最勇敢的牧师,名叫布若孙(Brousson),他来回边界好几次,经历数次惊险的逃亡,最后终于被捕,并在一万人面前处死,群众痛哭,被他的英勇坚毅所感动,甚至有许多天主教徒因他的感召而归信了复原教。

这次残忍的逼迫,将胡格诺派逼到不顾一切、盲目狂热的地步。公元1702年到1710年间,他们与逼迫者展开恐怖的游击战,造成巨大的损失。

3.库尔(Antoine Court)与拉波(Paul Rabaut)

公元1715年,路易十四去世后,逼迫暂时中止,却又于公元1724年再度以新的气势爆发。参加复原派崇拜的男人被抓去当军舰厨房里的奴隶,女人终生监禁;不把儿女送进天主教学校就读的父母,课以重罚;凡让复原派举行聚会的市镇,全体需缴罚款。

虽在逼迫的压力下,「荒漠」教会仍继续成长,但是他们的教会生活完全没有组织。后来将教会重新组织起来的功臣是库尔,他被誉为「法国改革宗教会的恢复者」。库尔生于公元1695年,五岁时父亲去世,坚毅的母亲禀承先夫的信仰,勤慎地给儿子造就训练;在幼小的年龄,母亲已经将他带去参加胡格诺派的秘密聚会,因此库尔很小就有了敬畏神的心;青年时期,他决定奉献自己,作个传福音的人。

库尔常到分散在各处的胡格诺信徒中作探访工作,发现他们没有组织、紊乱无纪的情形,便于公元1715年八月召集了一次会议,当时他才二十岁。他虽然未曾进过大学,但藉着自修得到相当高的教育,对于改革宗教义有充实完善的装备。虽然年轻,却有丰富的才干及说服力,因此库尔立刻成为胡格诺派的领袖,他在这次会议中的演讲,给他们带来新的热诚和勇气。

逼迫夺走了法国改革宗教会所有的牧师,而按照加尔文的传统,改革宗教会是不让平信徒讲道的;在缺乏讲员的情况下,只有暂时让读完神学的学生讲道,但教会仍持守只许按立牧师讲道的条例。「荒漠」改革宗教会会友们一致通过在他们中间有两位有资格作讲员,即库尔和科尔德兹(Corteiz)。科尔德兹比库尔年长,因此他被送到瑞士去接受按立;回来后,他再接立库尔为正式牧师。

为了当时的需要,库尔于公元1730年在瑞士洛桑(Lausanne)创办了一间神学院,训练传道人,因为洛桑是法国政府的逼迫鞭长莫及之地。神学院极其简陋,只有一间二楼的房间作为课室,却有许多极具恩赐、完全献身的年轻人,在那狭小简单的房间中受造就。这间洛桑神学院又被称为「死亡学校」,因为大部份受完训练回到法国改革宗教会事奉的传道人,迟早会成为逼迫下的牺牲品。

拉波比库尔小二十三岁,当他二十岁时,将自己献身于法国改革宗教会。库尔曾经描写「荒漠」教会的精神为:「一种苦修、内省、智能、殉道的精神,它教导信徒天天向自己死,治死私欲,预备自己,在神呼召的时候,勇往直前,面对折磨与绞架,将自己的生命献上。」而拉波就是这种精神的具体表现。

拉波在库尔的洛桑神学院进修一段时期,他充满热诚,又是一位有恩赐的讲员,具有天赋的吸引力。他在法国改革宗教会工作五十六年,经历说不尽的艰困,时常冒着生命的危险,然而「蛇的灵巧」使他可以躲避政府的追捕,他确实不愧为「荒漠教会的使徒」。

4.教会渡过法国革命

哲学家与法国领袖们开始推动一股容忍的精神;当时有名的思想家特尔革(Turgot)说服了公元1774年登基的年轻国王路易十六,决定停止对复原教徒的逼迫。于是胡格诺派在整整九十年逼迫时代后,总算获得政府的认可。

拉法叶(Lafayette)将军在美国帮助了独立战争后,带着满腔宗教与政治自由的精神回到法国;藉着他的影响力,废除了所有反复原教的法律,而订立了公元1787年的容忍诏论。

两年后,法国革命爆发,为法国带来一个新政府;新成立的国会准许改革宗教会自由敬拜及恢复教产。然而,到公元1793年时,这个政府被无神论者所操纵,他们恨恶所有宗教,无论是天主教或复原教均遭逼迫。由于这次逼迫极其恐怖且彻底,以至公元1793年至1794年间,被称为「恐怖时代」(Reign of Terror)。许多胡格诺信徒虽逃过了天主教的逼迫,却牺牲在无神论者的手下;年老体弱的拉波被丢进监狱;不计其数的复原教徒与天主教徒,在逼迫中放弃了信仰。

法国革命过后,改革宗教会将分散的信徒及废坏的教堂重新组织及整修;法国的新元首拿破仑颁布法令,使改革宗、路德宗及天主教一律平等,而且政府为所有教会提供经济支持,只是教会与教会学校必须接受政府的管理。

今天在法国的七十万复原教徒中,约有六十三万属于改革宗,其它则为路德宗。「现代主义」也渗入法国改革宗教会,以致法国只有几间教会真正持守传统的改革宗信仰。

5.德国的改革宗教会

公元1648年订立的韦斯发里亚和约,使德国的改革宗教会和路德宗教会享有同等权利。改革宗信徒大部份分布在莱茵河区各省及布兰登堡省,也就是今天的普鲁士。公元1685年,当南特诏谕废止时,成千上万的法国胡格诺信徒逃到布兰登堡避难。

莱茵河区的巴列丁奈省(Palatinate)是德国改革宗信徒最多的地方,在这省内有海得堡市和著名的海得堡大学。十六世纪时,两位教授:郎新奴(Ursinus)和俄勒维安奴(Olevianus)在这儿写成海得堡信仰问答(Heidelberg Catechism),是改革宗信徒最清楚、最完善的表白之一。该信仰问答于公元1563年出版。

海得堡大学是德国改革宗的大本营及教育中心;韦斯发里亚和约订立后,这间大学完全属于改革宗,但是耶稣会却狡黯地逐步破坏改革宗教授的立场。公元1719年发行了「新版海得堡信仰问题」,这一版多加了一句话:「天主教的弥撒是可咒诅的偶像崇拜。」因此,耶稣会尽全力要除灭这本书,却没有成功,只是从改革宗手中夺走了海得堡两间最大的教堂。

随着时代的推进,「现代主义」的热力逐渐蔓延,对德国改革宗的影响不小。海得堡大学本来是加尔文主义的褓姆,但到十九世纪初,竟变成德国「唯理主义」(Rationalism)的中心之一。

公元1817年,普鲁士国王下令,强迫路德宗与改革宗联合;当时软弱的改革宗教会只能提出微弱的抗辩。联合以后,除了在靠近荷兰边界的两个小地区外,改革宗教会在德国几乎完全消灭。

6.苏格兰的长老教会

威廉和玛利当政时,长老教会是苏格兰的国家教会,在继任的皇后安妮(Anne)的统治之下,国会通过一项法案,这法案引起无止境的难处,因为它恢复了「平信徒委派权」(lay-patronage);也就是说,国王和郡主有权委派他所拣选的人,在苏格兰讲道;但他们所指派的牧师,往往是会众所不喜欢的人。因此,这个法案造成许多问题,到一个地步,甚至改写了苏格兰长老教会的历史。

公元1740年,尔斯金(Ebenezer Erskine)和几位牧师大胆反对平信徒委派权而遭革职,引起了教会第一次分裂。后来,由于基勒斯比(Thomas Gilespie)拒绝参加一位由平信徒委派之牧师的就职典礼,又引起另一次分裂。

每次分裂都得到许多热心信徒的支持。这几批脱离国家教会的信徒们,于公元1847年另组了协和长老教会(United Presbyterian Church)。

由于这些热心信徒的离开,国家教会的灵性随之低落;再加上自由主义的渗透,便兴起了所谓的「温和主义」(Moderatism)。在平信徒委派制度下,他们委派一些温和主义者,或自由主义者担任牧师。但信徒们所期望的是忠于传统信仰的牧师,在这种情形下,于公元1843年,有四百七十四位牧师在查麦士(Thomas Chalmers)的领导下,退出国家教会,另外组织了苏格兰自由教会(Free Church of Scotland)。

查麦士不但是苏格兰一位忠于传统信仰的真理斗士,也是一位杰出的讲员、社会改革家、神学教授和宗教领袖。

到此时,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信徒脱离了国家教会,使信仰和热诚也消失殆尽。但,国家教会并未从此一蹶不振,因为脱离者的热诚有时也在国家教会中产生感应,挑起新的复兴之火;而且,到公元1874年时,这项「平信徒委派权」终于被废。

公元1900年,苏格兰自由教会和协和长老教会合并,成立了苏格兰长老教会(United Free Church of Scotland)。

7.瑞士的改革宗教会

现代主义与不信的思潮侵入各地改革宗教会,包括瑞士、法国、德国、荷兰和苏格兰等地。

十九世纪前期,瑞士有三位伟大的布道家:马兰(Malan)、微内(Vinet)和哥得(Godet);在他们的影响下,有一次大规模的复兴,加尔文信仰再度在讲台上被传讲。但是,过不久,马兰就被禁止讲道;于是他带领一批信徒脱离国家教会,另组自由教会(Free Church)。然而,现代主义也逐渐垄断这个新教会;到今天,瑞士自由教会只剩大约一万名信徒。

8.匈牙利的改革宗教会

在加尔文时代,匈牙利己经热诚地接受了加尔文主义;匈牙利改革宗教会又于公元1567年采纳了瑞士信条(The Confession Helvetique)。

当哈布斯堡王朝的鲁道夫决定要镇压该运动时,匈牙利人在波士开(Etienne Bocskay)的领导下,为争自由举兵起义。他们的胜利,迫使鲁道夫签署维也纳和约(Peace of Vienna),匈牙利终于获得宗教自由。因此,波士开的像被刻在日内瓦改教运动纪念碑上,作为永久纪念。

历世历代以来,改革宗信徒最多的国家就是匈牙利。虽然今日匈牙利的主要宗教是天主教,而且在共产主义统治之下,但改革宗信徒仍有约二百万。

匈牙利加尔文派信徒,移居美国的不多;因此只有一个拥有四十个教会的小宗派,原来名叫「马扎儿改革宗教会」(Magyar Reformed Church),公元1958年时,改名为「匈牙利改革宗教会」(Hungarian Reformed Church)。

9.荷兰的改革宗教会

公元1618年至1619年举行的多特会议,将亚米纽斯主义定罪,并订立了改革宗信仰规程,称为多特法规(Canons of Dort)。这个法规加上海得堡信仰问答及比利时信条,合成荷兰改革宗教会的信仰准则。然而多特会议无法将亚米纽斯主义完全自荷兰铲除,也无法阻止脱离传统复原教主义的行动。十九世纪一开始,改革宗教会便陷在极度的低潮中,改革宗教义被讥为过时的论调。

几年以后,一些新的生机出现,将低潮的光景扭转过来,有不少因素影响当时的教会:

首先是马兰和微内的影响传到了荷兰,引起高阶层社会人士灵性的大复兴。

然后是数千位中、下层热心的信徒,在几位牧师领导下,使国家教会再度根据信经与教会法规复兴起来。但他们遇到政府和教会当局的反对,便于公元1834年造成一次大分裂;许多信徒不顾当局及暴民的逼迫,毅然脱离国家教会,成立基督徒改革宗教会(Christian Reformed Church)。又于公元1854年,在甘本(Kampen)设立神学院,训练他们的传道人。其中两位最出名的领袖人物是舒德(Scholte)和范饶特(Van Raalte),他们在公元1847到1848年间,带领会众前往美国爱阿华州及密西根州。这样,便使公元1834年大分裂的影响,由荷兰带到了美国。

然而,荷兰加尔文主义历史中更大的复兴,是藉着一位神重用的伟人凯波尔(Abraham Kuyper)所带出来的。

10.凯波尔的归正宗

凯波尔生于公元1837年十月廿九日;在莱登大学读书期间,他就以一本拉丁文写的书,赢得全国竞赛的首奖;在大学时代,他也吸收了现代主义思想。

毕业后,他成为比士得(Beesd)乡村教会的牧师,教会中许多信徒持守传统的改革宗信仰;他们大胆地向这位年轻、学问渊博、受过训练的牧师表示反对他的主日讲道:尤其是一位老太太,她的谈话经常给凯波尔深刻的印象。于是他开始转向加尔文,严肃地研读他的拉丁文原著,这样的学习研究,终于把凯波尔完全改变过来,使他从现代主义转到加尔文主义。从那时起,一直到一生的结束,他都成为加尔文主义伟大的战士。

11.凯波尔的领导

带着强烈的宗教热诚及一心要恢复荷兰改革宗教会的情怀,凯波尔开始了一项活动,这活动延续半世纪之久,使他的朋友和敌人都极其讶异。奥古斯丁的名著「上帝之城」,不但启发了查理曼、教皇贵格利七世及加尔文,也启发了凯波尔。他所进行的这项伟大事工,不但要恢复教会,而且要将基督教原则应用在生活的每一个层面,包括政治、社会、工业、文化及教会圣职等。

他从乡下的比士得教会,进入大城乌特列赫(Utrecht)的教会,再继续进入阿姆斯特丹更大的教会;他组织了基督徒政党,进入荷兰国会公元1880年,他在阿姆斯特丹根据改革宗原则,创立「自由大学」(Free University),因为该大学不受政府和教会的控制而定名为「自由大学」;凯波尔成为大学中最出名的教授。

公元1886年,他带领许多信徒脱离国家教会,这是第二大规模的一次。而他又于公元1892年,在阿姆斯特丹会议中,促成基督徒改革派教会与新脱离团体的联合,而组成「荷兰改革宗教会」(Reformed Churches in the Netherlands),这个新宗派拥有七百间教会及三十万信徒。

公元1901到1905年间,凯波尔成为荷兰总理;他在讲道、演讲、教学之外,还要在国会中参与辩论及写作。他是一位伟大的演说家,更是一位伟大的著作家;他写的小册,一本接一本地出版;他还担任周刊及日报的编辑,同时,还写了许多书。

成千上万的人听过他的演讲;他于公元1898年做了一次全美国旅行演讲;荷兰、德国、法国、瑞士、英国、苏格兰及美国,都有千千万万人读过他的书;他的许多书被译成英文;也有许多美国人为了读他的原著,特地去学荷兰文。

凯波尔有惊人的恩赐,他能将深邃的思想以清楚、简单、有趣的方式表达出来。他不愧为一位博学的学者、精深的思想家、高水准的文学家。

12.凯波尔的改革

自从改教运动以来,许多团体脱离了原初的复原教教义;这些离开的团体在三方面是一样的:第一方面是,他们都对当时冷淡没有生命的复原教会不满。例如浸礼派、贵格派、敬虔派、莫拉维弟兄会及循道派运动。第二方面是,他们都坚持基督教的基本教义。第三方面是,他们都想医好复原教会里的弊端。

凯波尔的工作也是针对当时腐败的情形而兴起的,但为了工作有效起见,他采用完全不同的改革方法。第一,他回到原先的复原教主义;他不但攻击旧的异端,更向新异端挑战,当时其它团体都未采取行动制止现代主义的发展,他却勇敢地出面反对。

第二,他坚毅地面对教会本身的败坏情况,藉着进入教会里面工作来改革教会本身。他不轻视教会,也不越过教会,乃是在教会里面做工;当教会不能容忍时,他就被排挤出去。

第三,他不眠不休地投入复兴教会的事工;他鼓励信徒参与活动,远超过循道派的热诚。他不但激励他们去做本地和外地的宣传工作,也鼓励他们将十字架的旗帜带进教育界、政治界、劳工界,及社会改造之中。他不像有些团体看轻教义,相反的,他极重视教义,因为他知道,教会的生命与成长端赖健全而有系统的圣经教导,而且应当是不折不扣地将真理的长度、宽度和深度都教导信徒。

为了将十架旗帜带进生活的各层面,他尽量避免其它人所犯的错误,而采用一套全新的方法。他接受浸礼派把政府和教会分开的看法,但他不认为应当将政治和信仰分开。他组织了一个基督徒政党,让这个政党在政治上带出基督徒的原则,而不是让教会干涉或控制政治。

凯波尔有好些同工,如若革士(Rutgers)和巴文克(Bavinck)都是非常能干的人。但凯波尔是唯一鹤立鸡群的天才创业者。全世界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一处像荷兰一样,带出了原初复原教主义的大复兴。

在这个稳健的、活跃的基督教大复兴中,凯波尔的影响远远超越了他祖国的疆界。直到今天仍然可以在南非、东印度、南美一部份、加拿大、美国等地,感受到他强大的影响力。

研讨问题:

  • 1.胡格诺派以哪些方式回应他在法国所受的逼迫?
  • 2.法国不同政府对胡格诺派采取不同的态度是什么?
  • 3.法国不同政府对天主教所采取不同的态度是什么?
  • 4.谁是海德堡信仰问答的作者?第一次在哪一年出版?哪一年出修订版?
  • 5.「平信徒委任权」是指什么?请将它与希尔得布兰时代的「授衣礼」作个比较。为什么苏格兰信徒反对这个方法?
  • 6.匈牙利改革宗教会采用什么信条?请列出改革宗教会所采用的各种信条。
  • 7.十九世纪荷兰改革宗教会有什么复苏的现象?
  • 8.列出并简述凯波尔对改革宗信仰的贡献。
  • 9.解释以下名词:波士开、库尔、拉波、荒漠教会、拉法叶、南特诏谕。
  • 10.为什么德国改革宗教会几乎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