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恩属于三一神

圣经明白又强调地教导:只有一位神。摩西宣称,“以色列啊,你要听,耶和华我们神是独一的主”(申6:4)。同样,圣经也清楚强调:神有三个不同的位格。保罗赞叹说:“愿颂赞归与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父神”(弗1:3)。约翰在福音书快结束的时候,也宣称:“但记这些事,要叫你们信耶稣是基督,是神的儿子”(约20:31)。彼得在指责亚拿尼亚欺哄圣灵之后,随即说:“你不是欺哄人,是欺哄神了”(徒5:3—4)。所以说,在使徒的祝福(林后13:14)和洗礼的公式文(太28:19)中,神的三个位格都有相当的地位,这就是圣三位一体的道理。

然而,这道理在邪恶的今世已经式微了。它不仅被独神教派公然否认,而且许多教会领导者都看它是纯理论而将它排除,或者更糟。其中之一就是名噪一时的圣公会主教詹姆士派克(James A. Pike)。然而,三位一体的道理却是基督教信仰的基础;若说整个基督教以此为兴亡存废之关键,这也不算夸张!

使徒信经,亦即众所周知的基督教信经,包括三大部分:父神和我们的创造、子神和我们的救赎、圣灵神和我们的成圣。于是我们很明显地看到,三位一体的道理不仅高举圣经中神的观念,而且还抵斥错误的神的概念。关于至高者的概念,通常有三个理论:即泛神论(Pantheism)、自然神论(Deism)、有神论(Theism)。泛神论认为神就是宇宙,宇宙就是神;或创造者就是受造物,受造物也是创造主。自然神论则告诉我们,神的确创造了宇宙,但他没有进一步地去注意它,而且也不需要去管它,因为宇宙自己会料理自己,就象是你出去旅行一个礼拜,先把你房里的闹钟上好发条,它自己就会嘀嘀嗒嗒地走上八天。有神论则采圣经对神观念之说法。于是,很明显地,“父神和我们的创造”这道理使泛神论不攻自破。神怎么可能跟宇宙一样呢?他是在宇宙之先就存在了,而且宇宙还是他造的。同样地,“子神与我们的救赎”和“圣灵神和我们的成圣”这些道理显然也与自然神论不尽相同,而且所教导的还恰恰相反。神并没有离开宇宙,相反地,他还住在我们中间,甚至为要救某些人还住进他们的心中。另外,有神论与圣经里三位一体的教导是一致的。

三位一体的道理纵横交错在圣经里神的自我启示中,全本圣经都是在讲三个问题,即神的创造、人的堕落、以及人的得救。圣经教导说,三位一体神都实际参与创造的工作。圣父创造了世界,并藉着道,成了肉身(约1:3—14)。圣灵也运行在创造之上,并为受造物注进生命(创1:2)。同样地,圣经也教导,拯救堕落的人乃是三位一体神的三个位格共同完成的。

三位一体的道理不是凭空臆测的,实际上那是最重要的道理,没有任何其他比罪人得救更重要的事了。圣经中有关神和拯救的道理彼此有着唇亡齿寒、相辅相成的关系。

父神拯救

圣经告诉我们,神从永远就秉着他有主权的爱,从堕落的人类当中选召某些人,使他们得永生(罗8:29—30;弗1:4—5)。

那个拣选是无条件的,因此也是不可改变的。举例来说,神并没有预定某些人,只要他们相信基督就一定得救;他只是“按着自己旨意所喜悦的”(弗1:5),预定他们藉着相信基督而得救。换言之,若蒙神的拣选,就必得救。这意思是说,父神不仅使得救只是一种可能,他还要它变成一个事实。简言之,就是父神拯救。圣经明白地告诉我们:“他预先所知道的人(即从永远就爱他们),……预先所定下的人又召他们来,所召来的人又称他们为义,所称为义的人,又叫他们得荣耀”(罗8:29—30),神救他所拣选的人,一直要救到底,这是完全确定的。再说一次,父神拯救。

圣经告诉我们,神在基督里选召那些他所拣选要得永生的人。这个句子中的在基督里是什么意思呢?答案可见加尔文的评论。他说:“假使我们在基督里蒙拣选,那并不是我们的功劳”,“基督之名已经把所有属于我们的功劳排除于门外了”。正如亚当是人类代表的元首,基督也可以说是蒙选者代表的元首。正如亚当犯的罪归到他后代的身上,照样基督的功劳也归给被拣选的人身上。事实上,在人蒙拣选的事上,神才是有功劳的;那就是说,神选召某些人得永生,并不是等待他们有一天会进到基督里,而是说他从永远就看到他是在基督里的。简言之,拣选就是拯救。让我们再说一次,父神拯救。

在约翰福音十七章里,耶稣讲到拣选的事,但却没有用到“拣选”这个词。他把蒙选者形容为父赐给他的那些人,父把他们赐给他儿子,为要使他拯救他们,因此耶稣祷告说:“父啊,我在那里,愿你所赐给我的人也同我在那里,叫他们看见你所赐给我的荣耀”(约17:24)。由此可见,“赐”的作为正是拯救的作为。

说到相信的人,耶稣说:“我的羊听我的声音,我也认识他们,他们也跟着我;我又赐给他们永生,他们永不灭亡,谁也不能从我手里把他们夺去”(约10:27—28)。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父把羊赐给我,他比万有都大,谁也不能从我父手里把他们夺去。我与父原为一”(约10:27—31)。他把信徒永远得救的事归给父神,如同归给子神一样。

父神既然在基督里拣选了一些人,又把他们赐给他儿子,所以他差他的儿子来到世上,以确实使那些人得救。基于同一个目的,他也差圣灵到世上来。

子神拯救

基督教神学在描写神儿子的拯救工作时,常用到一个名词,就是“救赎”。根据圣经来看,基督救赎的工作有二方面——一是消极的,一是积极的。这就是神学家所不太愿意讲的,即被动的顺服——他为罪人偿清罪债;和主动的顺服——他为罪人赚得永生。

英文的“被动”(Passive)这个字是由拉丁文“受苦”(Suffering)变过来的。在受苦上,耶稣的决定是主动的,他甘心乐意为他百姓的罪受苦。“他为我们的过犯受害,为我们的罪孽压伤;因他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在他身上”(赛53:5—6)。他不是只担负我们部分的罪,而是全部的罪,我们都是该下地狱的罪人,他在客西马尼园和十字架上代我们受地狱里的极刑。“经上记着说,‘凡不常照律法书上所记一切之事去行的,就被咒诅’。”(加3:10)那可以应用到每个人身上。圣经又继续说:“基督既为我们受了咒诅,就赎出我们脱离律法的咒诅,因为经上记着,‘凡挂在木头上都是被咒诅的’”(加3:13)。当耶稣被挂在十字架上的时候,黑暗吞没了整个大地——也包括他,神也掩面不看他,他一了解这个事实,就大声喊着说:“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太27:45—46)那正是地狱的情景啊!你可知道天堂之为天堂是什么?就是有神同在。你可也知道地狱之为地狱是什么吗?那就是被神弃绝。那个喊叫是地狱里一个极大痛苦的表现,当基督一发出这个喊叫,神对罪所发的怒气就象怒海汹涛般地席卷过他的头,压伤了他的灵魂;他如同掉进了无底深渊。唯有这样,他才能买赎他一切百姓的罪。

假使你一文不值,又欠了人家一百万元,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你有一位朋友既有钱又是大好人,他帮你把全部的债都还清了,你一定感激得五体投地。但之后你是不是也就变成了大富翁啦?明显,你还是一贫如洗。不要以为救主耶稣也这样对待父所赐给他的人。的确,他是为你偿还了一切债务,但是他也把无限的财富——永生——赐给你。那些财富是他藉着所谓“主动的顺服”和完全遵守神的律法得来的。亚当因为违背神而使他自己该死,甚至殃及他的一切子孙。想当初,如果他顺服神,神同样也会赐给他永生,那就是说,他早就达到不再犯罪因而也永不死的境地了。第一个亚当所不能做到的,以及他的后世子孙都不能做的,在最后一个亚当——即耶稣——却做到了。他在地上的时候,从未违背过神,达到完全的顺服。他曾向他的死敌挑战说:“你们中间谁能指证我有罪呢?”(约8:46)他“圣洁”又“无玷污”(来7:26)。神乃将此顺服归于所有相信的人身上,“因一人的悖逆,众人成为罪人;照样,因一人的顺服,众人也成为义了”(罗5:19)。

阿民念派教导说,“救赎”使所有人都有得救的可能,虽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真正得救;并且它也教导,个人必须先决志相信基督,然后他才能得救。然而,这样一来,使得“救赎”的意义大大地遭到剥蚀,救主也被贬黜了,如此,人反而成了他自己的救主。圣经教导,基督藉此救赎,实际拯救父神所赐给他的人。明确地,那就是所谓有限救赎的道理,而且也更正确地描素了这特别或确定或有效救赎的道理。这道理经常被人误解。耶稣来不是要救世上所有的人,而是要叫一切父所赐给子的人,所有神所拣选的,所有要得救的人,都能因此救赎而有效地得救;然而,所有世人是都可因耶稣的救赎而得救的。正如多特信经所作的阐释:“神儿子的死是唯一且最完全的牺牲和赎罪;其价值是无限的,完完全全地买赎了全世人的罪”,“有许多人虽然被福音呼召,但并未悔改相信基督,他们终会因不信而灭亡;这并不是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所作的牺牲有任何瑕疵或不充分,而完全该怪他们自己。”(2:3—6)。耶稣拯救,这是不错的呀!他并没有给罪人一个得救的机会,乃是他拯救人。

的确,信基督是得救的先决条件,然而,我们却常常把一个最重要的真理给忽略了,也就是,信心本身也是耶稣基督拯救工作的果实。我们应该将一切得救的恩益归给基督:不单是法理上的恩益,如罪得赦免和获得永生,而且还有道德上的恩益,如重生、信心、与改宗。道德的恩益乃圣灵所赐,是基督所赚来的。那就是当神学家们说,基督为他自己百姓获得圣灵时,心里的意思了。圣经告诉我们,我们在基督里,是“本乎神,神又使他成为我们的智慧、公义、圣洁、救赎。如经上所说,‘夸口的,当指着主夸口’”(林前1:30—31)。神藉着基督把一切救恩的益处赐给他的百姓,其中之一就是信心的赐予,我们再说一次,耶稣拯救人。

我们不要以为,当耶稣在十字架上咽下他最后一口气后,就不再行救主的工作了。这里一定要强调,他并不这样,复活升天的基督现在仍继续他的拯救工作,并且将来也会继续,直到所有被救赎出来的人都通过窄门进入天堂为止,他用圣灵浇灌教会,使教会有能力把福音传到世界各国中。所以说,他现在仍继续他的先知职份(徒2:33)。他也行祭司之职份,现今在神的右边,为他的选民代求(罗8:34)。他也行君王之职份,管理他的子民,并将他们从魔鬼的诡计中拯救出来(弗1:20—23)。他不是对他的门徒说过“我去是为你们预备地方去,我若去为你们预备了地方,就必再来接你们到我那里去,我在那里,叫你们也在那里”(约14:2—3)吗?正如他为他们预备地方,他也为那地方来预备他们。有一天,他将驾着云再来,那些在他里面睡了的人听见号声,身体就从地上海中浮起,完美无瑕的灵魂要住在这不死的身体内。“那时,经上所记死被得胜吞灭的话就应验了。死啊,你得胜的权势在哪里?死啊,你的毒钩在哪里?”(林前15:54—55)

“感谢神,使我们藉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胜”(林前15:57)。

我们的主耶稣真是奇妙的救主啊!

圣灵神拯救

三一神的第三位——圣灵——一直被称作救恩的应用者,即将得救的恩典放在人心里,这是不错的。

拯救既是一眨眼的经验,也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两者都是由圣灵所完成。

重生,即新生——由属灵之死转为属灵之生——只是一眨眼的事,然而,事情一发生,人就得救了,这是圣灵所作的工。耶稣对尼哥底母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圣灵生的就是灵。……风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约3:5—8)。重生的人仍需要得救(即身体得赎),在今生他是达不到完全的,所以在生命终结的时候,需要成圣。华飞德(B. B. Warfield)在普林斯敦神学院授课完毕在祷告结束时常说:“求主拯救我们到底,奉耶稣的名,阿门”,这是相当对的,成圣——包括旧人的败坏、新人的更新,影响所有内心的功能及活动,甚至其身子都是圣灵的殿(林前6:19)——也是三位一体神之第三位的工作。保罗为帖撒罗尼迦的弟兄们感谢神,因为神从起初拣选了他们,“叫他们因信真道,又被圣灵感动成为圣洁,能以得救”(帖后2:13)。彼得对小亚细亚的圣徒说,他们是“照父神的先见被拣选,藉着圣灵得成圣洁,以致顺服耶稣基督,又蒙他血所洒的人”(彼前1:2)。

成圣与重生在一个重要之点上是不一样的。在重生方面,罪人是完全被动的;而在成圣方面,人则是主动的。但这意思并不是说,成圣部分是圣灵的工作,部分是人的工作;一切都应是圣灵的工作。不拘人对他自己的成圣有任何贡献,他都是在圣灵的控制之下才得有的。当他留意到圣经中神圣生活的教训时,(正如他必须留意一样)。他也是藉着住在他里面的圣灵的恩惠才得如此。

人藉着信心可以得着基督,以及他所赐救恩的益处,那个信心就是圣灵在他们心里所作成的。唉,实在太可悲了,这真理被许多基要派的传道人给忽视了,甚至是闻名的福音派布道家葛理翰(Billy Graham)也不例外。他们不断地告诉他们的听众,说,他们自己有能力信基督,并且一直让他们确信。如果他们运用这个能力,就可以重生。事实乃是未重生的人不肯到基督跟前来得生命(约5:40),并且唯有从圣灵所生才能信基督。圣经告诉我们:“属血气的人不领会神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因为这些事唯有属灵的人总能看透”(林前2:14)。“……到我这里来的,必定不饿,信我的人永远不渴”,“若不是差我来的父吸引人,就没有能到我这里来的”(约6:35;44),当耶稣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意思就是指,到他那里去与相信他是一回事儿。而神藉着圣灵吸引罪人,圣经再一次明确地向我们说,“若不是被圣灵感动的,也没有能说耶稣是主的”(林前12:3)。

圣灵神拯救人,这是不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