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各种信仰体系应以圣经为最高评断权威

  对于基督徒之间的一切争议,大家已经公认圣经是最高的判断标准。其实,历世历代以来,圣经一直都是基督教界共同的权威。我们相信圣经包含一个和谐完整、前后一贯的教义系统;也相信我们有责任以严谨的态度查考某些经文的意义,把这个一致性找出来(注一)

  瓦波顿论到这些教义时说:「神的话是最高的裁决标准,有最高的权威,一切教义必须接受神的话考验。我们的信仰是真是假,也应该按照神在圣经中所启示的教义来检验。加尔文主义必须这样被检验,阿民念主义、伯拉纠主义必须这样被检验,一切宗教界或科学界的信仰,都必须这样被检验,而且单单这样被检验。如果他们所说的不合乎圣经,那是因为他们里面没有亮光......我们相信神的话是『完整的逐字默示』(full verbal inspiration),我们认为神的话是万事万物唯一的权威,任何教义如果不是奠基于神的话,就不可能是真实的教义,也不可能是重要的教义。」(注二)

  预定论显然是一个博大精深的教义,是真是假只能靠神的启示决定。没有人能只凭自己的观察与判断就知道神做事的基本原则。我们应该先把哲学思考及一切的抽象推论放在一边,等我们听了圣经的见证之后再作决定。而我们听了圣经的见证之后,就应该谦卑顺服。但愿我们中间有更多人像庇哩亚人一样,有崇高而可敬的性格,「天天考查圣经,要晓得这道是与不是」。(徒十七11)

  本书讨论的每一项教义,我们都提出许多圣经证据,有些是直接证据,有些是间接证据,但都是难以驳倒,也不能含混带过,更不能淡化处理的。这些证据比我们的对手提出的证据更为有力,范围更广,也更清楚。圣经从头到末了所阐明的救赎方法,就是加尔文主义所说的救赎方法。这些教义已经讲得非常清楚了,任何人只要相信圣经是神的话,都会认为这问题已经定案了。这些教义的表达方式令人难忘,而它的笔法平铺直叙,无斧凿之痕迹,只会使读者的感受更加强烈。如果有人问:「天上有星星吗?」,我们可以回答说:「天上满了星星」(诗八3-4);如果有人问:「海中有鱼吗?」,我们会回答说:「海中充满了鱼」(诗一○四25, 27);或许还有人问:「树林中有没有树?」,我们会回答说:「林中满了树木。」;照样,如果有人问:「圣经中有预定论吗?」,我们的回答是:「圣经从创世记到启示录充满了预定论。」

  「三位一体」、「基督的神性」、「圣灵的位格」、「人有罪」、「将来真有审判与刑罚」等教义都是合乎圣经的,即使有人不接受这些教义,也不能否认这些教义确实出于圣经。唯理主义者(rationalists)以及所谓高等批判学者(higher critics)都承认,使徒所相信所传讲的教导,与福音派和加尔文的主张是一致的;他们也承认,如果用严格的释经规则来检验,只有加尔文主义对圣经的诠释才符合使徒的教导,不能再有第二种诠释了。他们与我们不同的地方是,他们并不认为他们有义务接受使徒的权威,他们认为使徒所信的是「那个时代的错误观念,那时教会刚刚建立起来,教义的思考与表达都还不周延」。不过他们的见证也是有价值的,因为他们见证这些经文即使以批判的精神来诠释,仍然只能诠释出与加尔文主义一致的意义;换言之,加尔文主义是使徒的教训之最佳诠释。此外,我们宁可与唯理主义者一同说:「圣经是教导加尔文主义的,只是圣经不是我要服从的权威」,也不要自称「我接受圣经的教导」却又灵巧闪躲圣经强而有力的论述。

  我们在后面会举证说明,阿民念主义所引用的圣经经文,如果用加尔文主义来解释,并没有很大的困难,也不用牵强附会。然而加尔文主义所引用的圣经经文,阿民念主义除非极力地牵强附会,否则不可能纳入他们的体系。况且加尔文主义也不能只因为反对者引用了一些不合于加尔文主义的圣经经文就被推翻,如果这样做,圣经会变成一本自相矛盾的书。

  从近代的科学式解经(scientific exegesis)来看,那些反对改革宗神学的意见,主要是出于情感上或哲学上的理由,而不是解经上的理由。基督徒如果只以大家公认的解经原则为判断一个学说的标准,那么基督徒的信仰就应该远比现在更加一致了。甘宁汉说:「反对加尔文主义的人,只能对某节经文或某类经文说出几分道理,但是都忽视了全本圣经整体性的教导。我们如果鸟瞰整本圣经,就会看出整本圣经很明显是叫我们知道基督受死的性质、原因与结果。如果我们以这种观点来看圣经的叙述,看这些叙述彼此之间的关联,并且公正地评估「根据这些叙述应该产生怎样的教导」,那么我们实在没有理由怀疑,加尔文主义大体上说来就是圣经要义,而且我们会觉得我们非接受加尔文主义不可。」(注三)

  只要我们持定「讨论教义时,应该以圣经为唯一权威」这个改革宗的原则,加尔文主义就必定会屹立不摇,成为正确解释神、人和救赎的最佳学说。

 


  (注一) 若要更深一层研究启示与默示的教义,请参看Revelation and Inspiration, (B. B. Warfield著,Samuel G. Craig博士编辑) 1948。

  (注二) Warburton, Calvinism, p.21.

  (注三) Cunningham, Historical Theology, II, p.2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