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妇人和龙

十二1—17

这是启示录的第二个重要部分。本书虽然复杂却可细分成两半，即前十一章和后十一章，刚好涵盖两个相同的背景，两段同样的历史期；后半部重复前半部的事情，却有其不同的角度和观点。这一幕景和第一部分相同，讲述基督的最后胜利和他的教会击败她们的仇敌。前十一章谈的是外面的战争，这种战争凡活着的人都可以由肉眼看见。十二章至廿二章也是从基督第一次来讲到基督的再来，却从更深的立场着眼。我们知道，教会和世界的冲突从该隐杀亚伯时就开始了，但那只是表现于外的，幕后还有更深更强烈的冲突，你看到的是外面的现象，但真正的冲突是灵界的争战，象气泡一样浸入我们生存的体内和看得见的地方。整本圣经所讲的就是这些，摩西和瘟疫的故事就是这个显著的例子。法老和埃及代表世上的权力，他们是反对神的，以色列人是神的选民，所以这是一场以色列对抗埃及的战争。另一方面，你也可以说是摩西和法老之战，他们曾经有过高阶层会议的辩论；摩西和法老彼此相抗，但在背后是以色列的神和魔鬼的权势相斗，也就是偶像和埃及的假神。我们读到出埃及记十二章逾越节那段：“败坏埃及一切的神，我是耶和华”(出十二12)。埃及的神是偶像，不是真的，都是假神，虽然他们不是埃及人所相信的那样，幕后却是撒但的力量在操纵。埃及的众神就象共产党的统战组织，被撒但利用来攻打神的子民。而那十个灾难恰如靶上的红心，正好击中埃及偶像的要害，他们跪拜尼罗河，尼罗河的水却变为不能喝的血水；他们跪拜太阳，却遭黑暗之灾。诸如此类。这实在是灵界两个神的冲突，摩西和以色列反对法老和埃及只是表面的，整个历史你都可以这么解释。韩瑞森博士在他的著作里，曾用许多篇幅详细解释这个问题，并说到撒但总是想办法攻击那些和神的计划有关的人。这种攻击是一次又一次的，他举亚他利雅为例，她兴起登基后，杀尽所有的皇室，就是要接续大卫王位的后裔，她企图这么做，并以为功成圆满，岂知却遗漏了一个约阿施，以后耶稣就是从他而出；你可以看见，撒但如何用尽心机要破坏神的计划。如果亚他利雅为她的骄傲、自私所利诱，迷恋权欲的野心得逞，那神应许基督要为大卫后裔的话又怎能实现呢？现在这个危机过去了，以后又接二连三地出现了好几个危机，最后一个是在耶稣诞生之后，当时希律王派兵击杀伯利恒附近的男婴，想杀掉那生来要作犹太人之王的，此举也告失败，因为耶稣不在那儿，马利亚和约瑟带着他逃往埃及去了，由此你可以看到撒但的诡计，就是要杀害那个神应许救赎要从他而出的人。

十二章介绍的是神的头号敌人和它所做的事情。仿佛戏里的演员，第一个是龙；十二3有条大红龙，十三1有从海中上来的兽，这不是家里畜养的牛马，而是一个会吃人的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而十三11有第二个兽从地上来，执行那第一个兽所命令的事情。第一个兽代表政治，第二个兽代表宗教和文化。后来世上的人都受了那兽的印记(十三6)，也就是说他们受了世上敌基督势力的洗礼，被他们统治和操纵，因为他们接受了那兽的印记(十三16)。十二章从基督降生开始，审判日则在十四14，一个象人子的人手执快镰刀，口里喊着，收割的时候到了；这包括从基督降生至他第二次再来的整个时期。

现在我们开始看天上的大异象，在这本谈论异象的书里，这是一个很大的异象；这个异象必然使约翰惊讶得目瞪口呆。你可曾见过这种装束的妇人？身披日头，脚踏月亮，头戴十二星的冠冕？显然这只是象征性的描写！太阳、月亮和十二颗星，你当记得约瑟年幼尚未被卖到埃及之前所做的那些梦，其中之一就是太阳月亮和十一颗星向他下拜，十一颗星代表他父亲雅各的另外十一个儿子，而太阳月亮就是他的父亲和母亲。这个异象也有类似之处，当然并不完全一样，身披太阳，脚踏月亮，头戴十二颗星的冠冕。十二在本书里出现过好几次；廿四个长老就是十二加十二，以色列的十二个族长和十二个门徒，所以它代表神的选民，旧约系统和新约系统。这个妇人是神的子民在地上的身体，在这章的开始它代表旧约的以色列，因为有十二颗星的关系。古时只有这些人具有认识神的光辉，因为日头代表光；至于她脚下的月亮是反射太阳的第二个光体，可能指唯有以色列认识神这个事实，“别国他没有这样待过”(诗一四七20)，这是旧约里神的选民。我们先来看这条龙，回头再看这妇人。这是一条很奇怪的龙，它的身体庞大到可以挥动它的尾巴，并且拖着天上三分之一的星辰，可以说是龙里面的特大号怪物。当然这并非字面上的意思，而是象征性的，为的是要加强我们的印象，让我们认识选民的敌人多么可怕，孔武有力。我们不能忽略这条龙，它不是微不足道的小敌人，而是反对基督教的主力来源。这个妇人怀了孕正在忍受生产之苦，我想这是指旧约以色列盼望弥赛亚的诞生而言，创世记三15的第一个应许所指的蛇就是这龙，但这信息主要不在蛇，而是关乎基督和他的子民。“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为仇，你的后裔和女人的后裔，也彼此为仇，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她的脚跟。”这里告诉我们有一个女人的后裔要和这龙作对，并有一场誓不两立的激战，这龙也叫魔鬼，“我要叫你……彼此为仇，”神使他们彼此为仇，必须如此，无法挽救，没有一个中间人可以解决这种冲突。所以你可以从创世记那个奇妙的应许里发现，所谓女人的后裔就是所有站在神这一边的人，更进一步说，就是指耶稣基督，夏娃的后代，为童女马利亚所生，人类中的一分子，现在要出生的就是这个婴孩。

我们看到这龙的出现，要毁灭那将要出生的婴儿。第三节又是一个异象，大红龙，有七个头、十个角、头上有七个冠冕，这段有它的象征意义，我们稍后再谈；它可能指世上统治者的成就，他们是反对神的，很可能就是罗马帝国的异端。但此处的重点是在讲龙的性情，凶猛可怕，七个头、十个角和七个冠冕。“角”在圣经里有“权力”的意思，十个角代表一个完全数，形容那敌挡妇人的力量的可怕。这是旧约史上神的选民(以色列人)所期待的一个目标，也是历史上的一个高潮，就在耶稣降生伯利恒的那个晚上，旧约历史发展到了顶点。我们在此不研究旧约的伦理教训，虽然圣经里有很多，但圣经最根本的重心，乃是在神差遣他的独生子到世上来，旧约就是朝这个方向演进的，一直到耶稣降生伯利恒。全部历史都在等待这个女人的后裔来毁灭这蛇，一段漫长的旧约史就是在期望伯利恒马槽的来临。而今这龙出现了，它的尾巴拖着天上三分之一的星辰，并把它们摔在地上。你曾见过这么一个可怕的怪物吗？经由圣灵的引导，约翰看见了。这龙正准备等那婴孩一出生，就把它吞吃掉；这是旧约史上企图杀害女人的后裔，阻止基督降生的故事中最紧张的一刻。我们曾提过耶洗别的女儿亚他利雅，她比她母亲还毒辣，耶洗别杀了别人的儿孙，她连自己的都杀了。另一个例子在以斯帖记，恶人哈曼得了命令，要杀害在波斯的一切犹太人，就是希特勒也比不上他，所有波斯境内的犹太人，从印度到古实，都要处死，而凡杀了他们的人，就可以没收犹太人的财产为酬劳；如果此举得逞，龙就胜利了，而神藉女人的后裔拯救世人的计划便告失败，因为女人的后裔必须从这些人而出。但一切都没有成功，这是以斯帖记的重点；在圣经里我们看到神奇妙的护理，这屠杀犹太人的恶谋不攻自破，神的应许才得实现。但撒但仍不放弃，它一次又一次地上来；马加比(Maccabean)时代，在旧约和新约之间，基督降生前一百五十年至二百年间，希腊的西流基王朝(Seleucids)在叙利亚安提阿立都，也是同样地迫害犹太人，要消灭犹太的宗教和百姓。摩西的律法规定若不行割礼就要处死，行刑时把婴孩绑在母亲背上，将母亲和婴孩一起扔在一个悬崖顶上，其余的则扔进油锅里，希伯来书说这时期的人不得不受这种苦刑。约瑟夫也讲过一个类似的故事，一个犹太夫人有七个儿子，他们都被丢进油锅里处以极刑，因她吩咐他们不可否认自己的信仰，他们都听了；结果一个接一个地被活活烫死，最后连她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这件事在犹太人中间引起了很可怕的后果，这故事不在圣经里，是在旧约结束以后，我们有很可靠的历史资料。这一次又是撒但在幕后唆使、挑动去杀害那些特别有关系的人——即由此而生出基督的族系的人。它为什么不把中国人或印度人扔进油锅里？因为它不在乎他们，它耽心的是那些要生出女人后裔的人，所以它要吞吃这个婴孩。撒但的最后一次诡计，就是当耶稣降生伯利恒时，有博士从东方来，跟着天上的星星，他们多少知道一些婴孩的事，所以他们去朝拜他，捧着黄金、没药、乳香等极珍贵的礼物。他们问希律王说：“那生下来做犹太人王的在哪里？”希律问文士，经上说基督当生在何处？他们在弥迦书找到了，对了，在伯利恒，往南走约六里之处，他们就去了；但希律说，要回来告诉我，我也要去拜他；这当然是谎言，他想除掉这婴孩。神在梦中警告博士，绕道回去不要去见希律王。当希律发现他们骗了他，他果然气愤之至，马上派兵残杀伯利恒四境的男孩，这就是耶利米书上说的：“在拉玛听见号啕痛哭的声音，是拉结哭她儿女，不肯受安慰，因为他们都不在了”(耶卅一15)。但耶稣并没有被杀，我想这就是那龙等孩子一出世就要吃掉他，却没有成功。那生下来的婴儿是个男孩，他将来要用铁杖管辖万国。这当然就是指耶稣基督：他是那位带权柄管辖万国的，不顺服的也要顺服，因为他有铁杖的兵权。

这婴孩被提到神宝座那儿，显然这是指耶稣的升天，撒但以为它把基督钉十字架，便结束了神的计划，赢得这场战争，可是撒但的智力总不及神，这也是神计划的一部分，被钉十字架的基督按着神的计划，也是撒但和恶人的计谋，已经从死里复活并被提升天，远离龙的势力范围了。耶稣基督被提到神宝座那儿之后，他就无法伤害他了，耶稣被提升天，再度进入荣耀尊贵之境，撒但再也碰不到他，也别想碰他，他已被提到神和他宝座那儿去了。

之后妇人逃到旷野，神为她预备了一个地方，养活她一千二百六十天。早期的基督教中心在耶路撒冷，从使徒行传你可以看到基督教的中心，如何从耶路撒冷转到罗马；基督教如何从犹太人的宗教变成了外邦人的活动。但罗马人确实曾迫害过犹太人，主后七十年和一百卅五年先后发生两次恐怖的流血暴行，将他们的城市摧毁殆尽，但基督教却在那个时候向外扩展；他们仅管可以在那块小地盘上毁了耶路撒冷，却毁不了基督徒的信仰，因为，神已经在旷野预备了地方喂养她一千二百六十天。如果你计算一下，这一千二百六十天刚好是四十二个月，也就是三年半的时间；恰好是从基督钉十字架、复活到他第二次再来和审判的时间，这不是前面提过的三天半的短时间，而是有一天，审判的日子终将来临。至于那龙并不能吃那男孩，就是基督，而那妇人已逃到旷野去了。这妇人不再是指以色列人，而是指万物、万源之神的选民(包括道德的起源)，换句话说就是教会。如果你是个相当了解改革宗信仰的基督徒，你当清楚他们所持守的真理是：以色列即旧约里的教会，教会即新约的以色列。时代派(Dispensationalism)主张以色列是以色列，教会是教会，二者完全不相同。按照传统的基督教神学，以色列和教会是互补的关系，而非彼此相反；教会就是新约的以色列。保罗在以弗所书一章告诉我们，你已经被带进以色列的家，你不再是犹太人而是以色列家里的人。所以旧约的以色列就是当时的教会，今日的教会就是现代以色列，真以色列才有权利被称为以色列，不是犹太人而是象亚伯拉罕一样有信心的人。

一千二百六十天是指耶稣的纪元来说的，这期间教会会受到保护，虽免不了被攻击，却不会被毁灭。正如耶稣所说：“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它。”通常在某些地方总会遇到逼迫，但选民的团体遍布世界，绝不会完全毁掉。三年半则使我们想到旧约以利亚的故事，因为亚哈王时，以色列民行了极大的恶，神使天干旱了三年半，以利亚去见亚哈王说：“我指着所事奉永生耶和华以色列的神起誓，这几年我若不祷告，必不降露不下雨。”这当然不是以利亚自己的意思，他没有说是他使天不下雨，而是神藉着他说话。三年半，圣地干旱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猜那一定是最长的记录，可能比我们西部那几年干旱的日子还要严重。三年半，因为罪和违背神的缘故。但你记得当时以利亚以为他是唯一留下来爱神、服事神、信仰真神的人，他说：“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还要寻索我的命。”神说，你错了，以色列还有七千人是未曾向巴力屈膝的，未曾与巴力亲嘴的；那些人形成了一个核心，也许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百姓，以利亚不知道他们的姓名住处，但神知道他们。所以在教会历史上，仅管撒但迫害教会到最残酷的地步，甚至于要把她吞吃掉了，但总有一个核心留下来对抗它；在这三年半的时间内，也就是整个基督教的历史期内。在北非，即埃及正对面的摩洛哥，曾经一度零星散布了几所教会，到了圣奥古斯丁时代，主后四百年，我估计那里的教会已达数百个，而今却一个也不剩，现在所看到的都是近些年的现代传教士所建立的；基督教曾被逐出北非，却未被逐出每个角落。圣经上说神为她预备了一个地方，在那里养活她。迫害不会在一个地方继续不停，今天的爱尔兰有一段时期也是这样，但爱尔兰从未成为罗马帝国的一部分，她逃过了被迫害的命运。基督教大约在主后四百年被引进爱尔兰，她不但躲开了当时遍布全地的罗马人的迫害，同时也躲开了野蛮人的入侵，爱尔兰这个小岛成了当时中古世纪基督教真理的灯塔，当时德国法国等都飘摇于黑暗时代的异教之风中，但爱尔兰却充满了福音的光辉。你看，这就是神为他的圣徒所预备的地方，在那男孩被提到神宝座那儿之后，那妇人就飞到安全的地方，那里不是撒但可以毁灭教会的地方，那是在天上。你应该知道这是比喻的写法，他们不会在天上真枪实弹地打起来，马丁路德有一次用墨水瓶瞄准撒但要击打它，墨水却溅满了墙壁，那是在东德，我知道那块墨迹还在；但我告诉你，那一点也起不了作用，墨水击不中撒但，除非用它来出版福音书传讲基督，别无他法。天上的战争是属灵的战争，真正的战争，不是我们通常想到的兵对兵、枪对枪的武装作战。此处提到天使长米迦勒，这名字的意思是“谁象神？”米迦勒在圣经许多地方出现过，俨然是神的一个大有能力的高级仆人，但以理书里也有米迦勒。龙和米迦勒的使者作战，基督的天兵和龙及龙的使者作战，但龙没有得胜，在天上他不能赢得这场战争而被摔落地上。彼得斯博士(Dr. Pieters)解释说，这不是字面上的真正作战，而纯粹是一种冲突，撒但是那在神面前控告我们弟兄的，在基督钉十字架和复活之前，神的作为会受撒但的毁谤：神怎么忘了他百姓所犯的罪？撒但便说，你怎么可以忘记那些人的罪？他们是有罪的。但在基督钉十字架升天之后，耶稣就可以问，他犯了什么罪？我已经为他的罪死而复活，罪已经除去了。所有的魔鬼都怕这句话，撒但再也没有理由控告圣徒了，你我所犯的一切罪耶稣都为我们补偿了，撒但再也没有说话的余地。马丁路德有一段时期很焦虑，曾和魔鬼辩论，我不能确知他所看见的真实情况，但他说撒但告诉他：“路德，你不能作传道人，你犯了这么多罪，你看都写在这张纸上。”路德却在那张纸下面写上：“他已经把这个字据撤去，钉在十字架上了”(西二14)。

那妇人获得一付鹰的双翼，飞过天空逃到旷野的避难所，她在那里被照顾养活了一载、两载、半载，没有遭到撒但的攻击，她代表基督的教会，神的选民，旧约和新约；同时她也指出，不论迫害多么厉害，不论是发生在过去或现在的某些地方，神保护教会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别处预备一个地方，使她免受破坏而得以存活，虽是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候，但总有避难所。我在前面提过，当大半个欧洲处于黑暗和异端之时，爱尔兰却成了福音真理的灯塔，没有落入罗马帝国的手中，而今爱尔兰又有她新的难题，但在早期她是个纯正信仰圣经的中心之一。这就是一个旷野的实例，使得妇人可以脱离魔鬼或蛇的忿怒。当蛇发现它不能完全毁灭基督的教会，即神在地上选民的身体时，它又企图寻找另一条出路。

从圣经许多地方我们可以看见撒但攻击教会有两个基本方法，第一个是利用权势，政治和其他力量来迫害教会，罗马帝国便曾企图用武力消灭基督教，但没有成功，它永远无法用武力毁掉基督教。正如特土良说的：“殉道者的血就是教会的种子。”于是撒但转而使用第二个手段，利用教会里的内争、异端、错谬、假教义，制造背离基督真理的宗教、主义，分化各派的思想意见，无一不是出于撒但罪大恶极的构思。通常当逼迫的方法失效时，这个方法都会成功。因为遇到逼迫的基督徒，反而会产生更坚定稳固的信心，迫切祷告仰望神的面，但教会内部若有分歧，麻烦就大了，教会会因软弱、分裂而消失。尤其是在早期罗马帝国的逼迫结束以后，情形最为明显，甚至后来连罗马帝国也逐渐基督教化；至少她不再是个逼迫的中心，但那时的异端风潮却象洪水一般几乎吞灭了基督教，如果他们得胜，基督教最真实、最重要的基本真理也就没有了；许久以来，一直就是这种一触即发的冲突情况。

第十五节说：“蛇就在妇人身后，从口中吐出水来，象河一样，要将妇人冲去。”这河就是指错误的观念、宗教和异端之河，专门打击早期的教会，至今犹是，特别是在早先教会稍具雏型之时尤为猖獗。这当然是从撒但来的，你如果单看字面必觉得荒谬。这妇人带着鹰的翅膀飞到天空，地上的龙见她在天上飞翔，便吐出水来要把她冲走。此处最恰当的解释是，妇人代表教会，她受了神的保护，为她预备避难所让她逃走，虽然魔鬼用尽各样方法要来杀害她。如果魔鬼不能把基督徒扔进狮子口里，它就会使他们成为异端分子或让他们不信神；它要稀释基督教，如果不能用刀剑破坏它，就用不正确的信仰把它慢慢稀释掉，使它变质，所以撒但要用河水把妇人和教会一起冲走。地却帮助妇人，开口吞了从龙口吐出来的水；这里的意思不够明显，也不知其比喻为何，但可以确定的是，撒但用这种方法又告失败。大地救了妇人，这可能指基督教的广传于世界，根基益形稳固，而当她在某一个地方遭遇打击时，其它地方却脱离了希律那些人的手掌和异端、宗教教派的桎梏，时间一过，这些东西互相交战，渐渐就忽略了。我在日内瓦大学的班上有两个摩门教徒和耶和华见证人的学生，我常常在一旁观战听他们辩论，发现异端也会彼此相争，他们总是意见不和；当末日时就可以看出这些异端的虚假来，真理只有一个，异端却多如过江之鲫，在这种情形下当然可以确定他们都是假的，“地开口吞了从龙口吐出来的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龙向妇人发怒，去与她其余的儿女争战；这儿女就是那守上帝诫命，为耶稣作见证的。”它企图孤立基督教，除掉这为人所注目、有组织的信徒团体，结果没有成功，它只能打击基督教，却不能毁灭她，于是它把注意力转移到个别的信徒身上，即妇人其余的儿女身上。那些相信耶稣基督，遵守神的话，为耶稣的福音作见证的人，撒但要尽所能的寻找他们。如果魔鬼从来不找你，那你必是天上预备的一个伟大圣徒，或者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基督徒；另一方面来看，如果一个人从未遇到撒但的袭击，则可能因为他毫无把柄落在撒但手中。此地一位牧师讲过一篇神管教他儿女的道，一位女士听了便说：“不对，神从来不惩罚我。”这位牧师便打开圣经希伯来书，念了一段经文：“神所爱的必要管教。”她非常生气，但这牧师也只读了一节经文，好让她思想她说过的话，这是为了她将来的好处。现在撒但要攻击的是真正信仰耶稣基督的人；死寂的教会，虚有其名的基督徒，他是不会干扰他们的，它何必麻烦？他们不会伤害它，但为基督作见证的基督徒，他们认识神，已经重生得救，就要到天堂去了，这些人，不论男女都是撒但猎取的目标，这就是十二章最后所提到的重点；不仅如此，只要基督徒活在世上，而撒但也在世上活动，就别奢望撒但会在几年内销声匿迹，不来干扰我们；圣经上没有这样的应许，只要我们在世界上，它就会继续活动，不停地进行它有限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