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觉醒
我们仍记得十八世纪时,自然神论及唯理主义之风吹向英国,扼杀了当时的宗教生活;它们也同样使美洲的教会进入沉睡状态。开拓新英格兰殖民地的都是一些灵性坚定的清教徒,但是到他们的孙辈时,几乎失落了所有的热诚;十八世纪前期,美洲的宗教生活沉陷在可叹的低潮光景中。
然而,就在这时,殖民地的属灵情况有了急剧的改变,这就是所谓的属灵「大觉醒」(Great Awakening)。一系列奋兴聚会在殖民地各处展开。美洲属灵大觉醒和英国循道派运动同时发生,都因受到德国敬虔主义和莫拉维弟兄会的影响,而且都集中在怀特腓德(George Whitefield),一个人身上。
2.富瑞林浩生、滕能特、爱德华滋
富瑞林浩生(Theodore J. Frelinghuysen)在荷兰时已经受德国敬虔派的影响,公元1720年抵达美洲后,他成为荷兰改革宗教会的牧师该教会位于新泽西州的拉利丹(Raritan)河谷。富瑞林浩生是一位极能干的讲员,他的讲章强调悔改归正的必要,他火热有力的讲道带出明显的果效,教会增加许多新人,别的教会听说,也邀请他去讲道,于是,复兴的火从拉利丹河谷向外延烧。滕能特(William Tennent)是宾州一间长老教会的牧师,他有四个儿子:基伯(Gilbert)、威廉(William Jr.)、约翰(John),和查理(Charles)。大儿子基伯从小就在父亲的教导下长大。后来,滕能特牧师在他家庭院的一角筑了一间木屋,作为学校,因此学校名叫「木屋学院」(Log College)。在这里,滕能特牧师教导他三个较年幼的儿子及另外十五个年轻人。他认真地教导他们拉丁文、希腊文、希伯来文、逻辑学及神学。不但如此,他也把传福音的热诚挑旺起来,结果四个儿子都做了长老教会的牧师,继承父亲传福音的心志。
滕能特牧师创立「木屋学院」那年,老大基伯已经在富瑞林浩生附近的一间长老教会担任牧师,后者尽力在各方面帮助这位年轻的牧师,准许他在荷兰改革宗教会讲道。基伯用英语讲道,虽然引起一些会友的反对,然而他的讲道加上「木屋学院」其它毕业生的努力,复兴之火就像野火般地在长老教会中烧起,从长岛一直烧到维吉尼亚州。
爱德华滋(Jonathan Edwards)的名字与新英格兰大觉醒不能分开。从各方面看,他都是美洲殖民地的杰出知识份子,是在美洲当地出生的伟人之一。公元1703年,他出生在康涅狄克州的东温色尔城(East Winsor);父亲是一位公理派教会牧师,十七岁便毕业于耶鲁大学,经过数年进修,讲道与教学后,于公元1727年成为麻萨诸塞州中部北安普顿城(Northampton)一间公理派教会的牧师。
当时该教会正处于灵性僵死的情况,公元1734年十二月,爱德华滋讲了一系列因信称义的道理,直接针对当时正在新英格兰滋长的亚米纽斯主义。讲道时,这位瘦长、苍白而年轻的牧师,活生生地描述神的震怒,并力劝罪人尽速逃避。很快地,教会有了起色,整个北安普顿城都有了改变;第二年的春天和夏天,似乎全城充满了神的同在。无论长幼,几乎找不到一个不关心永生问题的人。大复兴的第一年,超过三百人决志归主。
接下来的几年中,在新英格兰的不同地区都发生大复兴。到公元1740年时,复兴之火烧遍了全新英格兰,信主的人多如潮涌,在三十万人口中有二万五千到五万新决志的人加入教会,整个新英格兰的道德标准也随之提高。
这个大复兴同时具有强烈的感情及身体的表现,强壮的男人仆倒在地,女人则歇斯底里;公元1741年,爱德华滋在康涅狄克安田镇(Enfield)讲道,那天的题目是:「罪人在忿怒的神手中」,讲道中途,他必须停下来,请大家安静,好让大家可以听见他的讲道,因为全场都在大声痛哭,哭声盖过了讲道的声音。
3.怀特腓德
在大觉醒运动中,怀特腓德扮演极重要的角色。他于公元1714年十二月六日出生在英国的格勒斯特(G1oucester),父亲是一个客栈管理员。他从小生长在贫困、道德低落的环境中,公元1733年读完格勒斯特一间学校,进入牛津大学,并成为学校中「圣洁会」的一员。在一场大病后,他归信了基督;于公元1736年被按立为英国圣公教会的牧师。
我们还记得怀特腓德如何与卫斯理在英国传道的事迹;然而他在美洲却做了更大的工作。从公元1738到1770年间,他在美洲七次旅行布道。
在那些年日中,他来往奔波于美洲各殖民地区,从新英格兰到乔治亚,不停地在各地讲道;不管他到哪里,都有无数人前来聆听,有时听众达两万之多。他极有口才,是十八世纪伟大的布道家,也是历史中最有能力的讲员之一;他的讲道带领了上千人信主,也造就了数千信徒的灵命。
怀特腓德于公元1770年九月卅日死在麻萨诸塞州的新布里港(Newbury Port),他的遗体埋葬在该城老南方长老教会(Old South Presbyterian Church)的讲台下。
4.后果
一段时期后,属灵的兴奋渐渐消失,复兴的火焰也逐渐熄灭。早在公元1744到1748年间,爱德华滋描写他在北安普顿城的教会「火焰已经完全止息」,教会在那几年中,没有带领一个人归主。
复兴消失后,却带来了意见的不合:新英格兰公理派牧师和纽约改革宗牧师因意见不同而分开;长老教会也分裂,虽然后来又合起来。大复兴也带来了新英格兰神学的发展,这个发展大大减弱传统加尔文主义在公理派、改革宗、长老派中的地位。同时,自由神学渐渐高涨,尤其是在波士顿及其附近的教会中,造成十九世纪初期「神体一位会」(Unitarian Churches)的成立。
总之,「大觉醒」为教会带来了属灵的大奋兴,它成为美洲教会历史中一件突出的史绩。
研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