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到事奉,大家常常会想到各种活动和服事。什么是事奉呢?使徒保罗说:“所以弟兄们!我以神的慈悲劝你们,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是圣洁的,是神所喜悦的;你们如此事奉,乃是理所当然的” (罗12: 1)。事奉就是把自己交给神,任祂使用。按神的心意而活,就是事奉神。神的心意写在《圣经》里;有时,神的心意也体现在一些具体事情上对信徒的个别带领。神的最大心意就是使万国的人信服真道,重新与祂和好,这集中体现在耶稣基督颁布的大使命中 (太28: 18 - 20)。“然而人未曾信祂,怎能求祂呢?未曾听见祂,怎能信祂呢?没有传道的,怎能听见呢?若没有奉差遣,怎能传道呢?如经上所记:‘报福音传喜信的人,他们的脚踪何等佳美!’…… 可见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 (罗10: 14 - 17)。但是,传道不是传道人的专利,而是每一个基督徒的责任。如何才能有效地传道、实践大使命呢?
在传道、牧会和神学教育等方面有着丰富经验的美国海外神学院院长曾霖芳指出:
你看,有人在讲台上讲道,你感到有浩然正气,使人生敬畏之心。有人讲道时洋溢着爱主之情,感人至深。有人传讲真理如烧着的火把,火热的心隐约可见,听众有热的感受。有传道者讲向往更美家乡的信息,会众不觉神往。各种各样的场合,传道精神表露无遗,这是传道者应当追求进入的境界。
初期教会的传道者是众使徒,他们所传的道不如今日复杂,但共同有一种传道精神,个个有 火热的心,以热诚宣讲,感力之深,效果之大,为教会历史所仅见。保罗是后起的使徒,虽然他学问渊博,不同于加利利渔夫,可是他也是一生以热烈精神去传道,他的贡献最大。简而言之,传道精神是热诚,这种热诚由内心发出,与所讲的道融合,如火山岩浆涌流,挟有极大威力。正如司布真一生热诚讲道,人称为“司布真热”。又如我国的宋尚节博士,讲道时如一团火,他对全国教会影响最深最大。对于这种精神,所有传道者都当景仰与追求。[67]
笔者在海外神学院学习期间,有幸亲自聆听曾霖芳院长的讲道达两年之久。他将“传道精神”活化在学生眼前,令笔者终生受益。他强调说,传道要传“道”;若想善于传道,“非在《圣经》上痛下苦功不可,这才是最大的关键”;传道者的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的传道精神源于对“道”、对神的话语的笃信不移;对《圣经》的无误性稍有怀疑,传道精神就会荡然无存。著名布道家葛培理 (Billy Graham) 的亲身经历也是如此。
葛培理在成为知名的布道家之前,曾经历一场生死攸关的信心之战。对此,史特博 (Lee Strobel) 曾这样描述:
那是1949年,葛培理三十岁,还不知道他的声望和影响将遍布全球。尤其可笑的是,正当葛培理准备洛杉矶首次大型布道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内心正和一件不能确定的事挣扎。不是关于上帝的存在或是耶稣的神性,而是在他能不能完全相信《圣经》这个基本问题上。
葛培理在他的自传里说,他觉得好象躺在拷问台上,一面是才华横溢的基督教教育家亨丽伊塔· 米尔斯 (Henrietta Mears),此人精通现代学术,对《圣经》的可靠性深信不疑,把他拉向上帝;而另一面拉扯他的是他的亲密伙伴和布道同事、三十三岁的查克· 坦布尔顿 (Chuck Templeton)。[68]
坦布尔顿曾和葛培理一样,向广场的群众大声疾呼,要他们认罪归向基督。有人甚至预言,他有一天可能超过葛培理。但是,坦布尔顿后来开始怀疑《圣经》的无误性,而且竭力想劝说葛培理“迷途知返”。他对葛培理说:“比利 (葛培理的昵称),你已经落后五十年了。人们已经不再像你这样相信《圣经》是神所默示的了。你的信心太简单了。你的语言已经过时了。如果你要在你的事工中成功,你必须学习新的术语。”坦布尔顿的劝说,虽没有使葛培理怀疑《圣经》,但确已使他心烦意乱。葛培理很清楚,如果他不能相信《圣经》,他就不能继续布道。在他的自传里,葛培理回忆起那个极不寻常的夜晚:
我上山散步。月亮出来了,阴影满布在环绕退修中心的圣贝纳迪诺 (San Bernardino) 山上。当我在树林中跪下时,我随意翻开《圣经》,把它放在我面前的一个树墩上。在朦胧的月光下,我无法看清《圣经》,我不知道在我面前打开的经文是甚么。当初在佛罗里达《圣经》研究所,这样的木墩是我宣讲的自然讲台,现在它却是一个祭坛,我只能结结巴巴地开始祷告。
我的祷告的原话已经记不住了,但它一定回荡着我的思想:“神啊!这本书中的很多东西我不明白。对其中的许多问题我没有答案。书中的某些部分似乎与现代科学不一致。我也不能回答查克和其他人提出的一些哲学和心理学的问题。”
我试图诚实地面对神,但有些话却仍说不出口。最后圣灵释放了我,我对神说:“天父,我将凭信心接受《圣经》是你的话!我将用信心超越我理性的问题和疑问,相信《圣经》是你默示的话。”
在那个八月的夜晚,当我在森林之家 (Forest Home) 从地上站起来时,两眼充满泪水。我感觉到数月来所没有经历到的的神的同在和神的能力。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但一座重要的桥梁己被跨越。在我的心灵和头脑里,我知道我已经打了一场属灵之战、并已获胜。[69]
本来以为争夺葛培理可以稳操胜券的坦布尔顿大失所望,他对人说:“可怜的比利,我为他感到遗憾。他和我正在走向不同的道路。” [70] 坦布尔顿不幸言中。对“《圣经》无误”的不同态度,成为他们二人的分水岭。葛培理笃信《圣经》,成为神所重用的仆人,在全世界带领千万人归向耶酥基督;坦布尔顿则被自己的怀疑搞得焦头烂额,最后辞去圣职,当了时事评论员和小说作家。[71]